邢夫人最是尴尬,丈夫丢人,她也不会光彩到哪儿去。
反倒是王熙凤津津有味的看戏,还不忘拿起糕点填饱肚子。
早知道自家公公不靠谱,没想到居然昏聩到这个德性!
只是原本的好心情在看到贾琏后,倏地不翼而飞,这个丈夫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丢脸啊!
贾母拿起藤条就往贾赦身上打去,一边打还一边骂道。
“混账你个囊球玩意,谁让你去赌的!”
“贾琏,到底怎么回事?说!”
贾琏听得浑身发颤,这会直呼其名了,可见老祖宗心中吩咐。
贾赦越丢脸,到时候肯定在他身上找补,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是,是道长说了父亲最近有横财,但是莫要太贪婪,若是过了千两就得收手,好生在家修身养德。”
“孙儿也是一时糊涂,想跟着父亲去长长见识,可没想到输了银子。”
这话就是把自个给摘出来了,就说是跟着老子去长见识,这不过分吧?
况且贾赦赢钱的事情,那是大伙都知道的。
王熙凤闻言,那是脑袋嗡嗡响,急忙抬手扶着螓首,心肝儿都快被气坏了。
“老太太救救儿子吧,若是还不起钱,忠顺王府那边会告官的,到时候削爵就麻烦了!”
贾赦慌忙道,故意把事儿往大了说。
这一万两肯定是不能自己出,至少不能出全部。
老太太的体己钱多着呢,一直以来又偏心二房,这会怎么说也要抠搜点出来。
若是兄弟分家,贾赦倒是不怕,大乾律法接着前朝,只是做了推恩令的改动,要求嫡系兄弟必须平分。
荣国府里有的,贾赦都有一份。
可贾母的体己钱嫁妆那就是私人处置,除了给女儿的嫁妆,还有得也是自行处理。
若是偏心一些,给二房多些,甚至全给,贾赦都无话可说。
简而言之,官中的钱大家有份,贾母的钱,能骗到就是赚到!
贾母哪里想不到贾赦的鬼主意,到底是她养大的,这般昏聩属实是让她好气又好笑。
“要钱我这也没有,最多给你一千两,其他的你自个想办法去。”
“把钱还清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敢踏出半步,老婆子就只好请家法了!”
说罢,又看向了二儿子。
“政儿,你大哥昏聩不假,到底是血浓于水,你能帮着就帮着些。”
“儿子明白,都是自家人,自当鼎力相助。”
这话是说给贾政听的么?贾政有个屁的钱!
这是说给王夫人听的,她带来的嫁妆里金银首饰、陪房奴仆、店铺田庄都不少呢。
“哼,老虔婆,别指望着我出一分钱!”
王夫人心里冷笑了一声,贾家革爵就革爵了。
反正爵位都是长房一脉继承,贾赦死了还有贾琏呢。
怎么样都轮不到二房,既然如此,她还管什么?
况且要不是贾母做靠山,赵姨娘那骚蹄子敢隔三岔五就弄些幺蛾子出来么?
这会子倒是让她当好人了!
呸!
看不见的交锋,暗搓搓的试探,大家族里全是算计,相互利用,相互过河罢了。
王熙凤很是头疼,贾琏欠的这笔钱若是不能从官中出,那边只能是自己出了。
她哪里来的钱?
少不得说要变卖一些嫁妆首饰,一想到这儿,她就心疼不已。
钱!这都是她的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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