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夏弥才慢悠悠地转过身,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笑意。
“亚纪姐,刚才感觉如何?”
她将目光投向酒德亚纪那依旧泛着惊人红晕的侧脸,压低声音,带着一种亲昵又危险的八卦气息。
夏弥那如同羽毛搔刮心尖的问句,精准地刺破了酒德亚纪最后一丝强撑的镇定。
少女仿佛被那轻飘飘的字眼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抑或是被那滚烫的回忆瞬间击溃了所有防线。
“唔——”一声悠长而婉转的几乎不成调的低吟从她唇间逸出。
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丝线骤然扯断的提线木偶,身体彻底失去了支撑,软绵绵地往前一栽。
不偏不倚,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栽倒在了那张还残留着路明非体温和气息的床上,柔软的被褥承接了她的重量,微微下陷。
她侧卧着,脸颊深深地埋入那带着路明非独特味道的枕间,露出的半边侧脸,红晕浓烈得如同晚霞燃烧。
酒德亚纪的嘴唇微微张合,急促而紊乱的气息拂过枕面,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那双平日里温柔而平静的眼眸,此刻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春水,剧烈地荡漾着,翻涌着浓稠得化不开的迷离霞光。
湿漉漉的眼神里,残留着惊慌的余韵,更深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被无形热浪彻底席卷与融化的失神。
“亚纪姐!”
夏弥被这夸张到极致的反应惊得目瞪口呆,琥珀色的眸子瞬间瞪得溜圆,小嘴微张。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不就是抱了一下,亲密接触了一下吗?你这反应简直像是……”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叹,和一丝几乎要满溢出来的被强烈勾起的好奇心,在隔音的结界里显得格外清晰响亮。
时间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瘫软在床上的酒德亚纪才勉强找回了对身体的一丝掌控权。
她的眼神依旧涣散迷离,带着浓重的水汽和未褪尽的霞色,用尽全身力气,晃晃悠悠地撑起软绵无力的身体。
她甚至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去回应夏弥那充满戏谑的调侃,只是下意识低头整理着微微凌乱的衣襟。
自始至终,她都不敢再看夏弥一眼,更不敢瞥向那张承载了她极度失态的床铺。
她像个失魂的游魂般,脚步虚浮地贴着舱壁,低头快速离开了舱室,舱门在她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外界。
舱室内只剩下夏弥和那张床。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巨大羞赧与无形热度的微妙氛围,在舱室内无声地弥漫着。
夏弥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器,最终精准地落在了刚才酒德亚纪脸颊深埋,身体瘫软的那张床单上。
枕套上,赫然印着一小片浅湿的痕迹,边缘还带着淡淡的水泽,那是少女方才失态时,无意间留下的痕迹。
少女的眼眸骤然收缩了一下,如同发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线索,强烈的好奇心彻底压倒了其他情绪。
夏弥几乎是本能地走上前,在床边蹲下身子。
目光在那片微湿的深色区域上停驻许久,才发现那竟然是泪水与口水的混合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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