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所指,正是人们目光汇聚的地方。
江坤一辈子都没有被人用剑指着过,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更不会想到面对那锐利到了极点的剑锋,他居然毫无抵抗的能力……唯有绝望!
江楚白整个人都瘫倒下来,败了!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却并不同情,李泽用行动证明,江楚白所说的一切都是污蔑!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太子隐忍十年,岂是几个小人能够污蔑的?
今朝有剑亮,这些宵小还不抱头鼠窜,居然妄图栽赃!
所有人都回想着李泽的那四句诗,心情激荡,越发觉得江坤和江楚白不顺眼,这种小人,居然是我大炎的翰林学士和户部尚书,该革职,不,该砍头!
所有人看着江坤二人的眼神,都只剩下了厌恶!
“完了,完了……”
“不,还没有,这个废物,怎么可能会作这样的诗?”
江楚白只感觉头皮发麻,口中呢喃,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这惨痛的事实,尤其想到从今日过后,自己便不是饱受赞誉的翰林学士,而是一条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绝对不能!
江楚白嘴唇发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认输,渐渐恢复了一点清明,恶狠狠抬头!
“你……”
“你是不是想说,只是偶然而已?”
不待一句话说出,李泽抢先一步开口,看向江楚白的眼神,除了轻蔑还是轻蔑,他一剑归鞘,淡淡道:“今日我便把事情捋清楚,免得人人都来找本宫麻烦。”
“你想继续听,那便听好了!”
李泽面向众人,声音朗朗回荡,一身正气。
“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李泽漫步走到了江坤的身边,一面淡然念诗,一面将剑交还给姜潮,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江楚白一眼,仿佛这些杂碎并不能入堂堂太子的眼。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
李泽又念出了好几首脍炙人口的诗词,而后慢慢走回了东宫门前,嘴角上扬,心中微动,伸手在姜柔的脸上拂过,这位大炎第一才女面露羞涩,脸色发烫地低头。
李泽负手而立,宛若那帝王之位上的君主。
周遭的人没有一个再看江坤和江楚白,这对原本名声显赫的父子,此刻却完全被忽略了。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回响着李泽的那一句句诗词。
那些与江楚白同来的文士,更是忍不住就地趴下,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墨纸砚,小心翼翼抄录着那几首诗词,尽数落笔,又面露难色,认为自己的烂字配不上此等好诗。
最终也只能摇头,权且抄录下来再说!
诸多文士尽管是跟着江楚白而来,缺也不全都是想要将李泽赶下太子一位之人。
其中不乏真的为了大炎好之人,认为三皇子李江更有才。
比如之前江楚白说疯言疯语,他们便不曾附和,而今事实摆在面前,这些文人自然不再有意见,反而是对李泽五体投地,心想此事结束,定要协助李泽,共对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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