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和李茂亲耳听到了圣上的话，心中冷笑不止，目光汇聚在李泽身上，看你还如何躲？

李泽面上写满了犹豫，像是被戳破心思。

他似乎无可拒绝，只得沉着声音道：“陈良，若你有能耐，败我大炎的年轻才俊，本宫应战便是，只是你小小一个使者，怕是没有那个能耐！”

“有了太子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至于在下有没有那个能耐便不劳太子担心了。”

陈良心下大宽，锐利地目光刺向了江楚白三人，拱了拱手。

“久闻大炎京城年轻文士无数，名声甚广，今日在下有幸与之较量，实令在下欣慰，却不知道谁先来？”

江楚白、楚歌和姜柔满脸的紧张。

只有他们知道今日过来，便是要跟陈良一战，但就算做足了心理准备，面对包括圣上在内的众多大人物，他们心中仍旧止不住地紧张，难以平定。

“陈国文士名动九州，早就想要讨教一二，我江楚白，太子座下一书童，斗胆请教。”

江楚白咬了咬牙，跨前一步，第一个站了出来。

人群一阵低声议论，许多人都听说过江楚白的名号，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见过，听到江楚白自号太子书童，而非翰林院侍读的时候，不少人面露意外。

李江的脸色更是阴沉，好一条太子的狗啊，居然骗了本宫这么久的时间，今日便让你身败名裂！

“敢赐教。”

陈良听到江楚白是书童，微微一愣，倒也没有在意。

他并不在意自己挑战的人是手，因为目标始终只有一个，若非被李泽找到了一个避战的方法，陈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这些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

翰林院侍读也好。

太子书童也罢，并没有什么区别。

众目睽睽之下，江楚白大着胆子上前，他自知对方肯定有备而来，并不谦让，主动开口。

“敢问，何为治国？”

江楚白确定了比试的方法，那便是辩论。

诸多文臣目光一亮，互相低声交流，如何治国向来都是历朝历代，讨论不休的话题，但江楚白说的是“何为治国”，这倒是新鲜，许多人都来了兴致。

“自号太子书童，能力却也不差。”

陈良沉默片刻，少有地发出一声赞叹。

江楚白沉吟道：“阁下先请。”

陈良也不客气，当着文武百官，圣上太子的面，徐徐道来，一番话说得乾清殿渐渐陷入了安静。

片刻之后。

诸多文臣停止了讨论，而是震惊地看向陈良。

陈良的面色始终平淡，引经据典，直白地说出了何为治国，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偏偏又让人大有体会，一番话甚至点醒了许多位高权重的大臣。

他的声音回荡在乾清殿，也只剩下了他的声音在响。

“何为治国？无非是说治理国家事务，许多人不知该当如何治国，私以为，治身如治国，治国如修身，若天子惹百姓赞叹，自不需要过多考虑该如何治国。”

陈良平淡说完，抬了抬手：“阁下请。”

一番话落下，乾清殿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即便是当朝皇帝李政，听到治身如治国，治国如修身几个字，神色也微微变化，肃然起敬，若有所思。

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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