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场勃然大怒,误以为是白泽吝啬。白泽为了解开误会,也问了河图一个问题:白泽如何做,才能得到更高的地位呢?”
“真贪心啊”,晏长曦又一次感慨道,“他得到的,难道还不够多吗?正是因为他通晓万物的弱点,故而得到了超然的地位,大家都捧着他,他却还不知足。”
穆辞盈不置可否。
拿捏着他人的把柄,自身却没有靠得住的本事,终究只是一时的镜花水月,长久不了的。
白泽想必早就明白了这些。
晏长曦见她仍旧不开口,便又道:“河图回答他:你会成为奴隶。不久之后,仙界就来人要收服白泽,许下了重利。”
“白泽便认为这是河图在提示他,要依附于强者。所以他答应了下来,现在才会在祁朝效力。”
“而我,也因此特别留意每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的姑娘,希冀能碰到一位掌控我命运的贵女。我起初以为是白梅仙,后来遇到了你,发现你身上的气息,跟河图有些相似。”
“而据传,河图是用菩提树的树根所制。”
穆辞盈不信命,却也因此对河图生出了些许兴趣。
她收起了威胁晏长曦的藤蔓,又将地上的殷裂素移到了床上,转而道:“刚才仙界有位仙君,附在了殷裂素的身上,来讨要令牌。”
令牌放在穆辞盈手里,并无太大的作用。
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制造灾难戕害对她并无恶意的无辜之人。
至少在她身为凡人时,她是有过这样的希望的。
希望城门失火,不要殃及到她,不要再有那么多的天灾,亦或者人、妖之祸,而她则因为糟糕的名声,而成了罪魁祸首。
故而这令牌再鸡肋,也比呆在仙界中人的手里要好。
他们肯派出谢泽卿,定是这令牌于仙界有大用。
“是我大意了”,晏长曦神情严肃起来,显然是想明白了什么,“在我构建的幻境中,唯独他一个活人,要算计也只能是他……”
穆辞盈嘲讽道:“跟你当朋友,他算是倒了大霉。”
“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晏长曦上前察看着殷裂素的情况,“我一定会被算计着跟某位殷朝的将领或者宗室交好,否则哪里来的为复活爱妻,受制于仙界,复仇于殷朝?”
他自己是心甘情愿受制于仙界,却多少对殷裂素有一两分内疚。
只是在仔细检查过殷裂素的身体后,并未在他体内发现残存的仙力,也寻不到所谓仙界的后手。
“怎么会这样呢?便是仙君,也没有这样随随便便附在人身上的道理吧。”
晏长曦百思不得其解,刚抬头就听见了穆辞盈的嗤笑。
她道:“你以为他现在还是人?被你在天地间抹去了身份,现在他的亲人好友都以为他死了,而他又被你当作是趁手的工具,在幻境中杀人。”
“他现在的身体,跟渔网似的,到处都是眼子,可不是很好被附身操控么?天道无情,自然不会费心对他这样蝼蚁的境遇追根究底,再对他施以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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