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辞盈抬眼看向他,随口就道:“我本不想搭理这些破事,殷将时非要逼我去平了那雪灾,又让我来祁朝救你,对我没有半分留恋不舍,我又有何办法?”
殷寂野抓住了关键点,却本能地质问道:“你……你既然能救灾,为何不……”
“为何不早些去?是吗?”
穆辞盈讽刺地笑起来,而后又道:“你以为我的血就是无穷无尽的,永远也流不干净?我不需要付出代价吗?若非是他求我,我又岂会丢了半条命,去管那些与我没有丝毫干系的闲事?”
她这番话说得九分假一分真,却是言辞恳切。
殷寂野被她唬住,一时为过往对她的刻板印象有些愧疚,一时又有感于她对殷将时的情深,神情有些复杂。
半晌后,他才叹了口气,语气凝重地说道:“你是灵霄的阿姐,我也就不瞒你。我在临近东夷之时,被人暗算了。”
“灵霄替我挡了一击,又跟那人过了几招,之后便不省人事。军中随行的医师,都看不出半分端倪。”
“我便假称我将要跟灵霄成亲,实则打算请个能人异士之类的,去东夷替她医治。”
穆辞盈听得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她现在情况如何了?”
“说也奇怪”,殷寂野蹙眉说道,“她本是伤势一直蔓延,有加重之势,却不想我将她搬去一间极隐秘的密室时,反而稳定了许多。”
“若非如此,我万不敢丢下她,孤身前来。现在碰到你,我本来能松一口气,但是你怎么就惹上那褚妄了?”
穆辞盈闻言,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刚要开口说话,却忽见帐内多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还理直气壮地隔在她跟殷寂野的中间,目光凌厉地看向殷寂野,问道:“你怎么会在她的账中?”
殷寂野无奈之举,想起了刚才穆辞盈撒的谎,只得硬着头皮去圆:“褚军师,灵霄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当然会待在我的帐中。您若是有吩咐,只管说便是。”
褚妄阴冷的目光,如刀子般在殷寂野的脸上割过,而后重复了一遍殷寂野的话后,又问道:“你是说,她是你未过门的娘子?你也,配?”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出招奔着殷寂野而去。
穆辞盈见他招数狠辣,分明是冲着要殷寂野的命而去的,连忙飞身替他挡了一击,脸色微白,咳嗽了两声后,问道:“褚军师,敢问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非要他的性命不可?”
褚妄刚来得及收回剩下的招数,便见穆辞盈没有一丝犹豫地保护殷寂野,心里不痛快的同时,还想着先去看看穆辞盈的伤势。
刚稍有动作,却又见她往后退却,他脸色便更冷了些,拂袖道:“他这样一个除了皮相略好些,其他方面一无是处的男人,怎么能配得上你?”
“定是他花言巧语,才诓骗了你去!我若不趁早杀了他,他定会蛊惑你至深,让你做下许多并非本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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